這兩個哪一個我都不喜歡。
我更欣賞韓寒。
第一次認識韓寒,還得追溯到我的少年時代。
那個時候,他的《三重門》正火熱著呢,班里的同學幾乎都在看,連老師也拜讀,老師甚至和我們開玩笑說:
你看,韓寒是不是和周星馳很像。
彈指一揮間,韓寒在我的記憶中,也基本慢慢褪去。
但長大后,偶然發(fā)現(xiàn)一件事:
那是一個叫《對話》的訪談節(jié)目,請來了兩個專家和若干看起來很有知識的觀眾,而對話的對象就是韓寒。
令我大感震驚的是,當時的韓寒只有18歲。
更震驚的是,所謂專家和觀眾,都在以一種近乎針對的方式來對待韓寒。
比如這一位女士,表達討論話題的重要性,卻非要先強調(diào)她對韓寒這個人的態(tài)度:
并不是去關注韓寒這個人,如果作為他一個個體的話,他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,他的任何事件不會對我的生活,產(chǎn)生任何影響。
主持人也說:
韓寒他不僅僅是韓寒,他已經(jīng)成為一種現(xiàn)象了。
那么請問,把一個個人上升為一種現(xiàn)象,對不對?再請問,討論現(xiàn)象,有必要一直圍繞著韓寒嗎?
節(jié)目當中,近乎偏執(zhí)地針對他。
又是那位女士,她說:
我覺得韓寒現(xiàn)在是這樣的,他可能是土雞變鳳凰。
可謂聲聲刺耳。
但凡有點素質(zhì)的人,絕不會對一個人評價至此。
韓寒剛一入場,就自嘲道:
我土雞。
接下來,主持人的問話,徹底把對話變成毫無尊重毫無溝通可言了。
她說頭發(fā)長是叛逆的表現(xiàn)之一,而韓寒為了叛逆,是不是才留的長頭發(fā)?
韓寒可能兩年之后就換掉了。
更愚蠢的。
節(jié)目進行到一半,還是那位女士。
居然以接觸生活的長短為依據(jù),去評價不同的兩位作者。
韓寒反問她:
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生活積淀,不如他的深厚呢?
那位女士回答:
因為你的年齡沒有他大。哈哈!當時是瞬間笑噴。
那是怎樣的一群大人,他們自以為是,把愚蠢當成聰慧,一副高高在上,又清醒的模樣來對待一個僅僅18歲的少年。
一面是狂妄的、近乎歇斯底里的,一面是淡定的、卻又無可奈何的。
那一刻,覺得韓寒是真正的思想者,他能寫出《三重門》不是意外,因為18歲的少年在這冠冕堂皇的節(jié)目中,是真實的,是穩(wěn)重的。
就是在這種質(zhì)疑聲中,韓寒的名氣越來越大。
十分佩服他的勇氣和才華,在那樣一個被針對的環(huán)境里,依然萬馬奔騰,在寫作的事業(yè)道路上越走越遠。
如今,他又在努力當好導演,以拍攝出好電影來要求自己。
我們作為普通觀眾,見證了他的諾言。
當年只是當年,那些韓寒被針對的畫面,此刻看來,就是一出鬧劇。時間終將證明誰是值得敬佩的人,誰是穿著皇帝新衣的小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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