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月份正是牡丹盛開季節(jié),上海的牡丹只能在少許公園里零星展出,這與菏澤牡丹、洛陽牡丹不可同日而語。有友人正來自山東菏澤,展示了曹州牡丹的盛況,我有幸云賞一番。
高中時就學過周敦頤的《愛蓮說》,文中之意就有自李唐以來世人甚愛牡丹,他獨愛蓮花。似乎又把世人的牡丹之愛視為平庸,宜乎眾矣。雖然說的有點過,但確實國人對于牡丹的喜愛只局限于表面,人性和品格卻沒有絲毫沾染牡丹那種奔放和大氣。國人總喜歡那種謙謙君子之風度,隱忍不發(fā),不張揚的性格與牡丹那是格格不入,故而才有“梅蘭竹菊”四君子之稱。被稱為國色天香、花開動京城的牡丹可曾占據(jù)一席之地?
既然稱為國色,在古代那可是平頭老百姓能欣賞的?似乎只能藏在深宮皇家權(quán)貴們的后院獨享吧,有時候反而不如那些山間野花般天真爛漫。當時南方棲息地,哪里可有牡丹?似乎也無人能識牡丹。牡丹那是皇家氣象,在人們眼里展示的是花開富貴,國家祥和的氣象。但何曾想到它也有的風骨和桀驁不馴?
傳說是武周時期吧,則天皇后一日無聊,冬日開金口,希望百花開,唯有牡丹“忤逆”,從而被打入“冷宮”貶出皇宮。(或許這也是明清之后牡丹再菏澤又盛名的緣由吧。)此時的君子花們難道就隨波逐流了?竟然不敢違背武后的喜歡,就在冬日里反季節(jié)開放了?平日里被人嫉妒被人罵妖嬈的牡丹,此時卻是風骨獨存,總有點出乎意料之外。牡丹的富貴、榮耀可都是歷經(jīng)貧寒,哪有這么簡單。
對于菊花,蓮花之愛畢竟只是士子,隱者獨自偏向一隅之愛,對于個人的慎獨修為也無可厚非??赡档ぞ惋@得特立獨行了,那是一種大家風范,沒有絲毫的謙虛和翩翩風度。對于不愛張揚,習慣引而不發(fā)的人而言,那確實是有違他們的處世之道。無怪乎民國建立后的國花也不是李唐以來眾人喜愛的牡丹而是梅花。
今日一同與陳二學校植物園散步,對著正門口就有牡丹花叢。只是已經(jīng)過季,只見枝葉不見牡丹,能看到的幾朵也都已經(jīng)枯萎。不能看到牡丹,還是有點唏噓。牡丹總歸是牡丹,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,眾香國里還是它最壯觀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2020.4.28晨起匆匆
(再次感謝菏澤小友提供牡丹花美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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